【狛日狛】影子计划 5
*ED后未来机关 谍战向
*OOC属于我
*渣文笔预警
前章 1 The Beginning of Epilogue
小小地拖了个更……本章回收前面铺下的一堆线索，和中村打嘴炮所以字数蹭蹭蹭就炸了。
（然而还是给了教主足够的戏份！
希望不会有bug吧（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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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Covered with Your Shade 3/3
第二天一早，中村按照约定敲响了工作室的门。由于担心被问到一些可能会涉及自己身份的问题，日向找了一个“现在房间里太乱不适合接待客人”的理由，要求将谈话地点转移到对楼的咖啡店。
中村的眼神在日向和留出了一条小缝的大门上徘徊了片刻，露出一个“大家都是成年人我懂”的了然表情，然后带头去往了咖啡厅。
日向松了口气，虽然觉得对方似乎误解了什么，但总之对话不用在装有监控的屋内进行真是太好了。
“重新介绍一下自己吧，日向君。”两人在咖啡厅最里面的位置坐下，中村扶了一下眼镜，看向了日向的眼睛。
褐发青年轻声“诶？”了一下，回答道：“没什么好特别介绍的吧？我的情况中村君难道还不了解吗？还是说，中村君是想要我做一个商务开端的自我介绍呢？毕竟今天你来找我，是为了交易情报吧？”
“是吗？”中村淡淡地笑了笑，将身体靠到了身后的沙发上，交叉起手臂，“没错，我确实是来交易情报的。我最感兴趣的情报，就是你的真实身份了。怎么样，这笔生意敢做吗？”
果然和预料的一样，中村对自己的身份已经有所怀疑了。日向咽了口口水，做出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我不是很明白，我的真实身份不就是一个背叛了未来机关的小角色吗，有什么值得交易的？”
“不是这样的吧？”中村面无表情地提出反论，“先前审问时，日向君说了谎吧？不论是两个说法中的哪一个，都是假的吧？”
还真是开门见山啊，日向感到了一丝棘手。对方既然敢这样提出，估计是掌握了什么自己没有考虑到的线索，此时还是再装傻试探一下比较好，于是他惊异道：“啊？我为什么要说谎？在那种被刑讯逼供的情况下我有编谎言的心情吗？而且，如果我的两份供词都是假的话，那么对于来执行审问的三位都没有好处吧？只会让一切怀疑都回到原点啊。”
“说的没错。”中村的眼里闪过一丝凌厉的神色，他探身上前，“那么让我来问你。军火库的那场战斗发生时，你在哪里？”
“什……”日向眯了下眼，脑海中飞快地闪过当时在作战会议上看到的战力分布图，“我在正门主战场那里。”
“正门主战场，那里可是双方交火最激烈的地方呢。”仿佛是在引导什么，中村举起了面前的杯子，抿了一口其中的咖啡。
日向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做出一副困惑地样子看着他。
“哼。”没有得到回复的中村继续说了下去，“大和田君当时负责的是正门口的守卫，而我负责的是正门后仓库入口的守卫。我们两人各带领了五支队伍，每支队伍人数都在十人左右。我问过那天大和田君手下的人了，他们的队长当天一直在战斗，根本没有从他们的视线中消失过。守卫失败后，狛枝君作为被突破点的负责人首先受到了最大的怀疑，然而由于现场疑点太多，所以我和大和田君也被列入了嫌疑人名单监视了起来，但整个调查过程没有超过一天，我和大和田君一直在一起行动，而狛枝君甚至是在医院里躺到第三天才能下床走动。那么现在就让我们先假设对你的审问所得到的结果是真实的，请问——”中村稍作停顿，盯住日向的视线像是要把他看出一个洞，“你是在什么时候和大和田君接头串供的呢？你们的这个计划，若事先不对好说辞，是行不通的吧？”
“哈哈……原来你指的是这个啊。”日向感到额上冒出了冷汗，他轻笑两声让自己冷静了下来。没错，他的供词中确实存在这样一个漏洞，正因如此，自己在考虑的时候也还是留了一个后手，于是他向中村展露出一个笑脸，“不一定非要对好说辞啊。我对大和田君还算比较了解吧，他也挺接得住我的暗示的，所以在我有意激怒他的时候，他就顺着我演下去了。大和田君的性格和他弟弟还是挺像的，掌握了这一点就不难直接与他临场配合了。”
“日向君，你的话里有漏洞哦。”中村仿佛突然抓住了什么。
日向一下紧张了起来——怎么会？一般只要有一些实力的间谍或者卧底之间，只要互相熟悉，要办到临场发挥型的表演并不是难事，自己的说法应该没有任何问题。难道是虚张声势？他微微地皱了下眉，故作平静道：“中村君可不要开玩笑了。”
“哼，”对面的男子冷笑一声，“按照日向君的说法，你应该与大和田君很熟悉吧？”
“差不多。”
“你出卖了他，可是直到现在却还在帮他隐藏他的真正身份……”中村停下话语，观察着对面褐发青年的表情，继续说道，“我不得不怀疑，你如此矛盾的行为，是因为另有所图呢，还是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大和田君的本名其实并不是大和田雄彦？”
什么？怎么可能！虽然尽力控制自己不要露出惊讶的神情，但他还是感到自己一瞬间瞪大了瞳孔，桌子底下的双手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冷静！日向低下头，狠狠地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把。如果这个情报属实，那自己在出任线人之前从苗木那里得到的文件内容就有误了。虽然文件对“大和田”这个人的描述完全相符，但是其身份存在的本身却出现了如此巨大的差错——是哪里出了问题？
敏锐地捕捉到了对面青年脸上露出的动摇的神色，中村继续说了下去：“其实我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的，大和田那家伙能撑到现在才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我也真不得不佩服他了。说起来也并非和参加了那所学校互相残杀游戏的大和田没有一点关系，他本人似乎是受友人生前之托照顾他的弟弟，然而自己却未能履行诺言还在直播中目睹了那个小鬼的死，所以发誓要向间接害死那个大和田的所有游戏幸存者报仇。”他停顿了一下，见眼前的青年无话反驳，便如胜利者般扬起了语调，“看来日向君并不知道这一点，所以诬陷大和田君为卧底真是一个超不幸的错误选择呢。”
日向搜遍脑海，也没有找到一句能让他有底气地讲出来的反驳。信息的不对等让他现在处于一个极度被动的状态，在这种情况下说得越多，露出的漏洞只会越大。
褐发青年仍旧沉默着，中村推了一下眼镜，继续说道：“既然不否认，那我就认为日向君承认之前的审问中的供词有假了。接下来请继续听听我的分析，关于在这之后你和狛枝君的关系的分析。”
日向握紧了拳头，终于抬起头，坚定地迎上了中村的目光——事到如今，自己的身份怕是已经快暴露了，但是掩护卧底的任务，还是一定要完成。
“怎么说呢，对于你和狛枝君突然成为恋人这件事，我总觉得非常蹊跷呢。”中村摆出了一副思考的样子，“明明被那么狠得打了一顿，结果你不但没有记恨，还向他表白了？考虑到之前你的证词是假的，而你很有可能是来接应我们内部卧底的这一事实，我不得不怀疑，狛枝君会不会才是那个真正的卧底了呢。”
“呵，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在做出我的证词的时候，就应该把狛枝从整个事件中排除出去。首先问一下前提，你们当时守卫军火库时的任务分配，是你们自己请缨的还是上级分配的？”确认了自己目前所要护住的目标，日向再次恢复冷静。
“当然是上级分配。”
“那就对了。对于你们三个来说，这就是一个随机事件。而如你推测的一样，如果我是那个接应，那么在军火库一战之后我也根本没有机会与卧底接头，所以我唯一可以与所谓的卧底搭上话的机会就只是在审讯过程中。然而，在我说出我的第一套供词时，我都还没有与狛枝接触过，而我所给出的说法，却又与你们事件之后所作出的第一种推测一致——如果狛枝是卧底，你不觉得，这种做法对于他来说其实很不利吗？”
中村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回想一下当时进来审问的顺序吧，你是第一个，然而我什么都没说，所以你出门换了大和田进来。当时你有两种选择，其一是选大和田，其二是选狛枝，顺序是由你决定的。而当时大和田进来之后，我也完全不知道狛枝所在的位置，可是如果我不说，那在大和田不是卧底的情况下，他应该会开枪打死我吧，这样我来为真正的卧底洗白的目的就无法达成了。换一个假设，如果狛枝是第二个进来审问我的，那我再使用先前给出的那一套说法不就可疑了吗？对着嫌疑最大的狛枝说‘卧底是另外的人，而整个事件就是为了将嫌疑转嫁在你身上’——难道不会显得很刻意吗？再说你之前也有提到在军火库一战之后狛枝受了重伤吧？这一战未来机关对你们造成了重创，如果狛枝真的是卧底，在泄漏了这么大的情报后理应能猜到接下来将要面对的棘手的内鬼调查，一般来说在这种危险的时候总部都会要求卧底撤离吧？然而他却留下来了。如果他是卧底的话，不论从哪种角度来讲，风险都太大了吧？”
中村皱了下眉头，不带感情地问道：“你想说什么。”
日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决定将自己作为赌注：“我只是向你提出另一种可能性。你们内部真的存在卧底吗？我真的如你推测般，只是个接头的人员吗？又或者，所谓的‘卧底’本身，可能就是我呢？我有目的得被俘，在审讯过程中选出人选，然后潜伏到他身边……”
“开什么玩笑！那军火库的情报是谁泄漏的！你跟我坦白这些对你又有什么好处！”中村打断了日向的话拍案而起，与此同时店外传来了激烈的交火声。
“黑白熊失控了！所有人快去避难！”有人慌张地站在店门口冲店内喊道。
在塔和市被绝望残党控制之后，绝望残党的首领再次获得了控制黑白熊的技术。这些杀人兵器游走在塔和市的各个角落，成为了绝望残党重要的兼具巡逻、防卫及攻击功能的武器之一。
街上，大片的黑白熊机器人或挥舞着爪子，或向路过的行人投掷着炸弹，正在大闹四方。
一般情况下，这些黑白熊只会在看到带着黑白熊头盔的小孩子时才发动攻击，然而现在他们却在无差别的伤人。
“怎么会失控？”中村皱了皱眉，露出了恼火地表情，“啧，偏偏是在这个时候。”然后他从自己的枪袋中掏出了自己的手枪，看向日向，“你能自己逃回去吗，不要给我死了，我还有话没有问完呢。当然也别想逃跑，只要你还在塔和市你就别指望能跑掉。”
日向没有回应，只是利落地摸出西格玛，熟练地上膛，接着也半弯着腰站起了身，向着店门口的方向快速移动过去。
“西格玛……”身边的中村低喃着什么，但是声音和快就被混乱的交战声盖了过去。
街上正在大闹的黑白熊数量大约为十只，只要每一发子弹都命中要害，凭借手里这支枪，连弹夹都不需要换。虽然有些不愿回想，但日向还是不得已调动了一下自己还曾为神座出流时，在塔和市活动的记忆。似乎这些机器人的核心部件就装在头部，而通过眼睛正中的位置可以直接击破这些部件让它们失去行动能力。
只有在击中那么小的目标时，一般的子弹才会对黑白熊产生破坏，但这种操作的难度太大了——这也是为什么未来机关后来发明了骇客枪用来专门对付这种杀戮机器。
然而对于拥有了才能的日向而言，百发百中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他冷静地抬手，所有的目标仿佛都自带靶心，每扣动一次扳机都有黑白熊应声倒地。
当中村从店里跑出来时，他只看到脸上挂着冷淡表情的日向，在街上可当做掩护的物体之间敏捷地穿梭，每一次抬手都能打掉一只暴走的黑白熊机器人。转眼间，地上就多了十堆黑白熊的残骸。
“难以置信……只用了一把普通的手枪而已……”
意识到从身侧传来的视线，褐发的青年转过脸，异色的瞳孔宛如一片冰冷的海洋，不带任何情感。
“百发百中……西格玛……”中村的手颤抖了起来，一股前所未有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你……到底是谁？”
“无聊。”仿佛自言自语般地给出了一个不算回应的回应，日向回过头看向了远处。废墟中，又有更多的黑白熊冒了出来。
“你不止是日向创吧！”宛如情绪失控一般，中村大声地质问了起来。
“改天再聊吧，”日向判断了一下眼下的形式，再多聊下去自己的身份只会进一步暴露，此刻正是脱身的好时机，“如果你还想活命的话，最好快点离开这里。”随后，他头也不回地往废旧大楼走去。
日向清楚地意识到今天与中村的这番谈话已经让自己先前的“一个背叛未来机关的小角色”形象荡然无存，同时自己消灭黑白熊的表现定然又让中村心生更多的疑惑。然而，他并不认为中村会立刻派人来逮捕自己，因为自己最后向他提出的“卧底就是日向创”的说法，太过于超出想象。以中村的处事风格来看，他应当不会贸然行动。
虽然自己身份的暴露在所难免，但看来还是争取到了一点时间。只是希望狛枝不会因此而受到牵连。
日向倒在工作室的沙发上，今天一个上午发生的事情让他心中有了一股强烈的不安感。事到如今，之前苗木特地为了应对中村而准备的情报怕是已经没什么用途了。褐发青年叹了口气，从口袋中取出一张小小的SD卡，随手将它扔在了茶几上。
出了那么大的状况，如果直接和苗木汇报，那得到的结果定然是对自己的召回，可是在这个当口如果自己跑了，那按照中村先前的推理，狛枝的处境就危险了。
日向摇了摇头，还是去找狛枝商量一下吧。
他还是第一次来绝望残党的宿舍楼。
循着门牌，他找到了标着428数字的房间门口。一路上都没有遇到什么人，日向这才想起现在还是下午，本应是上班的时间。
狛枝会在家吗？他举起手，久久没有落下。如果敲门时间太久又没人回应，会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吧？
正纠结着，眼前的门突然打开了，开门的白发青年先是一愣，然后露出了惊讶又喜悦的表情：“啊嘞？日向君？方才听到门外有动静，还以为走廊里有迷路的小猫咪呢。”
“打破了你的期待还真是对不起啊。”日向看着友人一副无所顾忌的灿烂笑脸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怎么会呢，见到象征希望的日向君可比见到一只迷路的小猫咪更让我激动不已啊！真是太幸运了！日向君居然会主动来找我什么的……”白发青年一脸沉醉地抱住了自己，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抬起头来，“啊对了，我们已经是恋人了不是吗，难道日向君今天特地送上门来……”
“你给我适可而止啊！”日向感到自己额上的青筋开始突突得跳，打断了友人的持续发作，“现在有空吗，去公园散个步？”
狛枝立刻明白了日向所说的“公园”的含义，他平静了下来，用余光微微朝屋内扫了一眼，然后温和地笑着答道：“好啊。”
一路上日向思考着该从什么地方开始叙述今天发生的事。狛枝见到身边的友人全程拧着眉，便先开了口：“呐，日向君，你今天大战黑白熊时的身影，真是超级棒啊！”
“诶？你怎么知道……”日向一脸吃惊地转过头，意外地没有见到对方常见的与该语气搭配出现的陷入沉醉模式的脸。
狛枝笑得一脸无辜：“啊哈，没什么，只是出门购物的时候碰巧捡到了操作黑白熊的遥控器，又碰巧按错键了而已。”
日向感到一阵汗颜：“你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吧？”
“谁知道呢？”狛枝摊了摊手，“话说日向君，今天应该是和中村君商谈过了吧？怎么样了？”
日向长叹了一口气，将上午发生的一切都娓娓道来。
“哈哈……真是没想到，被我激活的黑白熊幸运的让日向君脱了身，可是又不幸地让中村发现了日向君有才能，真是太糟糕了！而日向君的身份居然因为我一开始提供的情报有误而暴露了，这真的是太不幸了！导致了这一切结果的我，果然还是应该立马死掉……”
日向无视了友人无意义的发言：“中村知道的东西太多了，我觉得有必要设局将他排除掉了。”他不自觉地将手指搭到了自己的下巴上，做出了一副思考的样子，“狛枝，你有什么想法吗？”
“要我说的话，我觉得并不难哦。”听完了日向的描述的白发青年虽然露出了一时的泄气的神色，但很快他又打起了精神，似乎已经有了主意，“中村君现在唯一能确认的事实只有日向君在上一次审问中完全没有说实话这件事吧？而对于你以及内部卧底的身份全都只是基于你和我在交往这件事而做出的推测，但是他没有掌握任何实质性证据，而且你也非常出色地放了一枚烟雾弹混淆了他的分析呢。”
“所以？”日向挑了挑眉，等待友人继续说下去。
“所以我们就先下手，将嫌疑推到中村君身上去啊！”狛枝摊开手，看向日向的眼睛里闪着光，他轻松地笑了起来，“如果是日向君的话，稍微想一下就能明白吧？中村君现在身上存在的疑点，一点也不比我少啊。只需要再增加这么一个决定性的证据，就能让他出局了吧？”
“中村君身上的疑点吗……”日向集中了精神，想了片刻道，“你指的是军工厂那件事？中村君是军工厂的负责人吧，而就在他出任之后没多久，军工厂就被未来机关歼灭了。而对于这个事件，你有意避开了，所以应该并没有什么嫌疑……至于为什么你仍会被跟踪，大概还是因为大和田的缘故吧。”
“没错，虽然大和田是卧底的供词是由我从你这里拿到的，之后又被大和田本人极力否认，但这并不能直接说明我有与你串供。而中村君就不同了，作为军工厂的直接负责人，刚接手就被未来机关知道了位置并攻破，不论怎么看都是他的嫌疑更大吧？”
“所以现在只要将他有向外传递情报这件事落实了……”日向若有所思。考虑到现在自己身上的疑点不论怎样都足以证明自己与未来机关的卧底有关的现实，当下如果能在绝望残党对他采取行动前将中村这个最大的障碍除掉，对狛枝的继续潜伏来说，都还是有利的吧？只是要快速做到这点，就必须用自己将中村引出来，并将他推入整个圈套中，而之后，自己也必须立刻从这场影子计划中退出，不然一旦自己被抓，为了保全狛枝，自己定会陷入死局。
可是，如果自己就这么撤离，接下来的情报传递该如何进行？总不能让卧底每次得到情报了都自己跑去与总部联络吧？这样暴露的风险太大了。而如果等苗木再派新的线人过来接手，也不知道这边是否还能留给他足够的时间来完成这些交接与安排。
日向不自觉地锁紧了眉头，现在他对于如何坐实中村的嫌疑已经有了些想法，但又对这之后的操作十分纠结。撤离的话自己定然能安全，但就这样把狛枝一个人扔在那么危险的境地里，自己恐怕是做不出来。不撤离的话……日向摇了摇头，将脑海中所有不撤离可能带来的糟糕后果甩开。不撤离的话，就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隐蔽起来，在暗处继续支持狛枝的任务。五楼的安全屋应该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只是不被发现的程度的话，自己还是做得到的。
下定决心继续留下来后，日向终于释然般地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虽然接下来的计划的所有风险都会担在自己的头上，但是狛枝所处的位置就会安全了不是吗？这不正是当时自己接下这个任务的主要原因吗？
察觉到身边的友人沉寂了许久后露出了不合场景的笑容，狛枝隐隐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不论是程序里面对学级裁判的日向也好，还是在前往贾巴沃克岛上增援苗木君的日向也好，在面临这种绝望的时刻时是绝对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的。他担忧地试探道：“日向君？”
“我想到办法了。”褐发的友人舒展了一下四肢，“接下来就交给我吧。不过事情完成之后，我大概就不能再公开露面了，所以后面的接头行动需要全部在五楼的安全屋进行。”
狛枝眯了眯眼睛，追问道：“你打算怎么做？我可是对预备学科的计划非常不放心呢。”
日向摇了摇头：“具体的你不用管，接下来你只要专心做好作为一个卧底该做的事就可以了。绝望残党已经快完了，这个任务也马上就要结束了。”他停顿了一下，然后转过身面对友人，郑重地看着对方，“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我的身份暴露被绝望残党抓住，你也不要来救我。我会想办法掩护住你的身份，所以你只要继续完成你的任务然后等一切都结束后回归正常的生活就好。如果我死了……”
“别再说了！”白发青年猛地打断了日向的话语，双手不知何时已紧紧得捏成了拳。他的表情似是很愤怒，但又像是十分不满而悲伤着。
“狛枝？”意识到友人的状态不太正常，日向没有再继续刚才的话题。
“哈……哈……开什么玩笑……”狛枝的身体轻微地颤抖起来，于是他抱住了自己，浑浊了的眼神失去了方才商讨计划时所展现的光芒，“太狡猾了日向君……把我说得好像是希望一样，明明像我这样的垃圾虫只配做希望的垫脚石而已……我所深爱的希望居然要为了我这种人渣而牺牲自己……太不幸了，太不幸了！我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日向轻声叹了口气，上前一步用双手搭住了友人的肩膀，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狛枝，这次行动的代号叫‘影子计划’吧？”
肩上的重量压住了身体的颤抖，狛枝看着眼前异色的瞳孔中映出的自己的倒影，一时语塞。
“我的任务除了向你和未来机关总部双向传递信息外，更要为了作为未来机关安插在绝望残党身后的影子的你，排除一切可能使你曝光的障碍。”感到白发友人似乎渐渐冷静了下来，日向继续说道，“我可是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你从程序的深处救回来，怎么可以再允许你因为我身份暴露的原因而陷入危险。你说过要帮助希望消灭世界上所有的绝望吧？那么现在你的任务就还没有完成哦。”
狛枝低下头，依旧没有说话，但呼吸渐渐缓和了下来。
“说起来，之前在程序里时，调查也好，学级裁判也好，其实我还是受了你不少的提示与帮助呢。”仿佛意识到什么，日向松开手退后了一步，有些不自然地饶了绕头发，“虽然你也给我惹了不少麻烦，但总之还是得和你说一声谢谢。”
白发青年的视线终于再次有了对焦，他缓缓抬起脑袋，动了动嘴唇，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嘛，不过也不用太担心啦，毕竟这点隐藏自己的行踪的才能我还是有的。”看着狛枝的反应，日向安慰般地拿自己的人工才能开了个玩笑，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露出了坚定的表情，“所以这一次，该轮到我为这次行动的主角做一点贡献了。”
-tbc-
*嘤，虽然这章狛哥的戏份没有上一章那么多但是我还是在非常努力地发糖呢。关于小猫咪那点，灵感来源于动画2.5狛哥脑补的if世界里那个假的苗木君XD就是像个Galgame男主一样叫舞园“小猫咪”的那个假的苗木233333看的时候就在想教主脑中对撩妹（汉）手段的理解难道就是这个样子的？于是便偷♂税地加上去了（然而其实是和剧情半毛钱关系都没有的废话
最后再对大和田君鞠躬道个歉。
